文/冯凝
柏林影展的味蕾是挑剔而专一的,他只能接受第三世界的摇尾乞怜,所以胜出者往往是后殖民主义的自揭疮疤,导演必须在本土的神秘文化中削下一块隐秘部位的皮肉,等他腐烂化脓,臭气熏天足以震撼西方世界的看官时,再供奉给柏林影展,最后换取一尊金熊,不枉了拍片时对人对己的折磨。我并不想陷入那些对后殖民主义者劈头盖脸的谩骂阵营中,却也不得不在看完《惧乳:伤心的奶水》之后发此牢骚。《惧乳》的导演是一位新人,新人拍片,若不是自知地适当模仿一些业已功成名就的大师,抑或本身就是千年不遇的大师(比如塔可夫斯基拍《压路机与小提琴》),要自己走出一条艺术电影的血路,无不头破血流的,柏林的褒奖,只能说对于某类比赛的游戏规则来说,他做到了政治正确,但丝毫掩盖不了影片泛生出的稚气。
后殖民主义,是指研究宗主国和前殖民地国家之间关系的学术思潮,将其引发到电影范畴,或者就《惧乳》一片来说,可以阐述为前殖民地导演在宗主国缺席之后依旧向其或者以西方世界为代表的另一个他者献媚,所拍摄的“反映”当代本国现实的作品
对于影片的政治背景不太了解,对于大部分的隐喻没有解释权。只从一个很微观的、个人的角度,理解一个相对局限的问题。
“只有死亡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其余的都是因为我们想的才害怕”……
一位独身母亲,尤其是充满苦难又无法从苦难中解脱的母亲,她所具有的能量对于她的女儿来说,完全可以为她捏造出一个绝对孤立的世界。她以这力量,将潜意识和显意识里的观念喂养了她的女儿,可这是伤心的奶水。这些意识都是幻相,却拼凑出了女儿世界里的实相。
这样的世界必然与那些平行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伤心的奶水》:拿钥匙解读隐喻
2010.04.08
以上半身的名义讲述下半身的故事。
狂热的革命之下总是隐藏着平民的极痛。Claudia Llosa没有直接将揭露或控诉的镜头指向政治,她只是通过悲伤少女Fausta在阴道塞进土豆以防被侵犯且怯于与男子接触的恐惧来隐喻一切。
要破解这个隐喻,钥匙有两把:一是秘鲁“光辉道路”的历史;二是被视作秘鲁名片的土豆。
1980-1992年的秘鲁,古兹曼的领导共产党当政,走着一条与文革类似的“光辉道路”,暴力和革命弥漫每个角落。据说,这段时期,无论在城市或农村,大兵们强暴或枪杀女性的事件几乎每天都发生被视作家常便饭。恐惧如瘟疫,散播,制造了人人自危的氛围。这种恐惧,原住民盖丘亚人称之为la teta asustada,据说能经过母亲的奶水遗传给下一代。
Fausta的母亲作为受害者,在电影开幕就以苍凉的歌谣唱出怀孕时被军人强暴并被迫吞下丈夫生殖器的悲伤现实。而舅舅也诚恳的告诉医生Fausta的流鼻血和病症源于母体,是天生的。
母体,是母亲,也是国家。光辉道路所造成的伤害,不仅是对女性,更是对秘鲁整个国家
前言
这是我听过的最漂亮的片名,“悲伤的乳汁”,宛若一种奇妙的调配。“乳汁”被赋予一种黑色调的情绪,而“悲伤”又是至为动人的一种存在。由是,在初闻这部电影夺得柏林
金熊时,我就感悟到了一股神秘而清冽的气息,那是扑面的奶香与尘土气,是遥远而又令人绝望的饮泣与悲伤。
倘若不是因为拿到柏林金熊,我们恐怕永远无法看到这样一部充满内省之力的秘鲁电影。亦是由此,我们才得以真正看清柏林一心扶持导演新生力量的真正价值。柏林为人鄙夷许
久的生冷的政治立场亦开始显露出一股暖融融的希望之光
简单说两句。
我一直坚信谁也没有理由评判谁的生活。
我实在没有办法说法斯塔把土豆藏在身体中的做法是愚蠢还是聪明,是勇敢还是懦弱。
因为我们没有生长在她那样悲伤地环境中。
每次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出场,我都心里疼的要死。
有些时候,梦想和期待并不一定就是结局。把秘密藏在沙漠和大海中才是好的做法。
只是,不到最后的最后的最后的最后,我们都没有勇气这样做。
狭长国度里的社会暗喻
——观电影《伤心的奶水》
在遥远陌生的国家——秘鲁,一个偏远山区的少女,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叫“恐惧的乳房”症。当她在舅舅家病倒被送到医院时,医生问他舅舅,她怎么回事?舅舅说,女孩得的病,是因为以前的秘鲁恐怖暴力事件泛滥,女孩的妈妈被人强奸后很恐惧。母亲通过奶水把这种恐惧感传给了她的女儿,就是所谓的“恐惧的乳房”。用影片里的台词说:”她妈妈用母乳把恐惧传给她,我们称之为“恐惧的乳房”。这种人一出生就没有灵魂,灵魂被恐惧所隐蔽”。
听起来离奇,其实更离奇的是女孩以为人世处处险恶,她为了不重蹈母亲的经历,为了保护自己,竟把一颗马铃薯塞到了自己的阴道里面。天哪?世上竟有如此之举动,哎。。。庸人自扰!其实这也是影片最为震撼人的地方。一个国家的混乱不堪,民不聊生,暴力、流血、强奸时常发生,人人忧心匆匆,法之不法,公民何以自保?当然这是种隐晦的表达。
影片里有人向女孩表达爱意
【伤心的奶水】成长是哀悼中开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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