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贾樟柯对故土,对故土上各色人物的描绘,手法是冷静的,情感却是深深的关怀,带着掩盖不住的忧虑和伤感,有种不能让你看到我傲娇的眼泪似的,我喜欢。因为这点,我不太喜欢“天注定”,太过符号化的批判好像不太像贾樟柯,当然这可能是我的缪读。也因为此,我喜欢山河故人。虽然这个关于天朝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主题相当之大,电影能表达的很有限,不过我能感受到那种对故土深切的情感,时代变迁,理念日新,故土依旧,人心还在不~~~~~
我如果从不知道贾樟柯,第一次看他的这部片子的话会觉得惊喜,可毕竟看着他折腾了这么多年。眼见他才华横溢,起高楼,宴宾客,大家都不想见他楼塌了。说来也是奇怪,我是从《天注定》才喜欢上他的,《天注定》并不能算很好的电影,有他一贯用了二十年的旧手法——他用起来算旧,别人要用的话就洋气了,不过别人也未必敢用。像是他的名片。
人到中年,大概是个坎儿。年轻时的手段都见识过了,都想看到点儿别的东西,或者同样的手段如何加深他的表达。换句话说,是吃老底儿还是芝麻开花大家都在等着瞧
[希望将来当你的足迹遍布天涯,心里还能残留那些江河和山梁。]
电影的时间线始于1999年,开场曲是红极一时的Go West。就像这首歌MV中的画面,主唱头戴苏联军帽,走向云霄之上的自由女神像,1999年的中国也正是一个go west的年代,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新兴事物开始浸入人们的生活 。正如影像记录中常出现典型的二十世纪的中国:迪斯科,收音机,桑塔纳,BP机。在那个黄金时代我们还有苏童,莫言,有许三观卖血记,钟阿成的棋王,第一部情景喜剧《我爱我家》。或许身处千禧年时代浪潮中的百姓并不自知,在城市发展的欣欣向荣和尘土飞杨中,他们正被写入别人的故事。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97年的红磡体育馆,何勇唱到,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故事开始于三个年轻人:女主人公赵涛,油头粉面的煤矿主晋生,不善言辞的梁子。日子过的稀松平常,后来晋生买了车,载他们一块儿去河边放爆竹;梁子陪赵涛在小卖部看店,晋生为她从顾客手中买下碟片并表白心意。三人行必有第三者,镜头回到冰封的河岸,此时只剩下晋生和赵涛
《山河故人》是关于时间和情感的,讲述了从1999到2025,一个女人以及她周遭的故事。这部电影较受争议的是它拼贴、裁剪社会新闻,重复堆砌象征符号;以至于概念先行,人物有空洞失真化的嫌疑。对于这些技法运用的得失可以讨论,但我不认为贾樟柯已经失去了敏锐的感受力和深刻的洞察力。面对这个急剧变化的时代,他仍然是中国电影界不可多得、硕果仅存的重要的“观察者”。而本片也丝毫无愧于它的名字,为观众提供了更为宽广的视野,是鼓励而非限制观众去尝试超越个体生命体验的局限。
有一个顺序,我们不能搞反。贾樟柯是通过他和这个时代的对话来和国际影坛对话的,而不是为了在国际影坛说得上话而假模假样地在那儿反映社会。所以什么贩卖中国元素、标签化中国现实迎合西方之类的批评是非常可笑的。我也懒得假装公允:这些所谓的批评者目光所及也就到这了。当贾樟柯27岁那年开始拿起摄影机拍摄即将被拆迁的家乡小城时,他对于这个剧烈变革的社会的记录就从未停止过
贾樟柯,这个来汾城的本土导演,以其独特的艺术领悟力直冲入电影界。
今日观看了其导演的作品《江湖儿女》,又重温其《山河故人》。两部电影一同观看,震撼与感动溢于言表。于此的感官体验似乎总是与传统的电影欣赏与常规的电影评价大相径庭。但仔细咀嚼之后,笔者反倒是尝到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甜头。这无与伦比的贴近地面,扎根本土的年轻导演,屡屡攫取汾城这片土地上最底层的最生活的部分大做文章,并成功向外人推出其最精华,最柔软的部分。
笔者想说,他运用了一种最贴近黄土最贴近脚底的视角
最接近院线的贾樟柯——《山河故人》(非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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