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围绕阿伦特报道艾希曼在耶路撒冷的审判展开。作为一个经历过犹太隔离营后来又移民美国的犹太人,阿伦特对这一审判的报道所持的观点是出人意料的:她认为艾希曼之所以犯下屠杀犹太人的滔天罪行,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内心变态的恶魔,而是他是一个只顾自己晋升的官僚,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思考能力,是一种“平庸之恶”。
阿伦特并没有想到,这一观点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先是杂志社收到无数愤怒的投诉电话,又是学校禁止她继续授课,多年的老友都对她反目
一个被众人视为恶魔刽子手的纳粹官员在以色列接受审判,一个众人敬仰的犹太知识分子在现场观看记录。大家的期待其实毫无悬念:一个公正的死刑,和一篇酣畅淋漓的讨伐檄文。然而汉那阿伦特小姐让观众们失望了。她刊登在纽约时报上的文章告诉大家:这不是一个杀人恶魔,这是是一个平庸的恶人。并且,她使用了一种毫不留情的哲学式的思辨方式,其冷酷的论点遭到许多咒骂。
阿伦特明知道哲学式的思考,并不能为普通民众所接受,甚至他的不少知识分子朋友也公开指责她、迁怒她、与她划清界限,但她仍然一意孤行,舍弃了所有情感式的表达,直击理性思考的观点。其实,如果她能先感性地抒发对犹太人悲惨命运的同情,照顾一下大众的心情,之后再展开她冷静的哲学式思考,给读者一个慢热的布道,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争议。人们愤怒的并不是她试图用哲学的方式去理解艾希曼,更不是她用这种方式理解艾希曼所得出的结论,而是她的高冷姿态,她对人类情感需求的蔑视,以及对个人遭遇所造成伤害超乎常人想像的压抑。然而阿伦特,真的不了解大众的心理吗?我不明白
还记得这部电影是大学的时候社会学给我们放的,那句思考的风,所带来的不是知识,而是分辨是非的能力,印象非常深刻;现在毕业两年了,再次观看,对于“平庸之恶”的触动依然很大,工作之后,渐渐的变得麻木,不再深入思考,关注八卦与娱乐,自己也变成了艾希曼那种放弃“人”的思考能力的人,或者说不是放弃思考,而是放弃深入思考,对于现实生活中的事,稍加判断符合世俗便下结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我掌握权力,恐怕我也会变成“菜市场限制年龄卖菜”的决策者;给自己警惕吧,不要放弃思考
“我的确从来没有爱过任何民众,为什么我要爱犹太人呢?我只爱我的朋友,那是我唯一有能力去爱的。”我想这是对于一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个人价值观的最好阐释。
电影没有过多地表现汉娜·阿伦特地学术思想。主要的笔墨集中在她作为一个思想者在比较极端的社会环境中的疏离感。整个影片的色调比较凝重,即使偶尔的阳光明媚,也是为了表现一种表象的平静,其下则是区别于法西斯主义的另一种极权主义思潮。
直到片子最后的那段演讲,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年轻学生的脸上
“汉娜·阿伦特”202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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