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的时候二姐上初中。一个星期天和二姐一起写作业,她觉得我的原子笔很漂亮,蓝色外壳,白色按钮,就说要跟我换。我当时并没在意过这笔的外观,随口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堂哥结婚摆宴席,我中午从邻村的学校放学回来,爸妈正在忙着招呼,我一个人胡吃海喝的够了就从院子旁半露天的牛棚后面的土墙上翻过,准备回家去。二姐这时候从十几里外的初中走回来。
当时应该是四五月天气,那天天气很好,二姐满脸通红,鼻尖上还沁着汗珠,这一幕我想我会永远记得。
当她把一个外观很简单的红色原子笔递给我说要跟我换的时候,我变卦了。
对比之下我第一次觉得我的笔的确很好看,姐递过来的那支又长得是那么单调。她再三央求我始终不答应。我现在仍然可以记得她脸上焦急的神态,她中午从十多里的学校走回来,就是要跟我换这支笔,因为我是答应过她的。
然而,小孩子做事总是只凭喜好。最终,二姐空着手带着失望又走了十几里路回到学校。
事情就这么过去,很长时间似乎已经淡忘。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又慢慢清晰。当我不再欺负母亲是弱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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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
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当齐豫的《船歌》悠悠响起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大亮。没有褪去的夜色,就如一泼淡墨,把远山和江水洇染成古意沉雄的岭南画卷。
宁静的江水突然泛起波澜。微波的褶皱如同两缕被风撩开的长发,在“哗哗”江水声中轻轻荡向两岸。
是两只长长的竹排,打破了这黎明前的安宁。竹排上的渔人,在阒然无声的晨曦中,提着火光荧荧的船灯,摆弄着粗糙的船桨,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乌嘴婆”张艾嘉站在竹排边上
1989这个时间点上,这一部电影让我们的视线穿越了纷扰。
充满时代特色的标语有着极强的存在感,什么只生一个好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拉,这种以前坐火车经常看到的东西现在重新看到,觉得好亲切;而当年的中国农村也安静如初,美丽如初,就像片中猴子老家的炮楼,稀有、美丽、古旧。
当时看这部片子,会觉得导演想表达的东西很多,又是移民的乡愁,又是急欲出笼的年轻人,还有只能叹息的感情,或者是改革开放初期的躁动……但现在来看的话,这些元素都成了一种时代的印记,让人能够看到这个故事之外的环境特点,这个故事本身就很真诚纯朴。
另外,船歌还真好听
在豆瓣上逛蕩過好些時日,只是不言不說,不留隻字片語,不曾留下什麽痕跡,也是今日偶然巧合,看了這部歲月久遠卻意蘊不盡的片子,至此才想寫些關懷。
曾有人說過,不曾深夜痛苦的人不足以話人生,我想說,不曾在他國異鄉流浪過的人很難深刻理解那複雜纏蔓而又些許糾結的故鄉情結。
對於這部片子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特別感懷,或許說它並非適合一些人看,又或者說它也僅僅是給一部份人拍的,既是講述,是回憶,寄託著導演,寄託著那個時代的人們的一些情愫,同時釋放內心難以表露的深層微苦又甜的獨白。
先,寫到這,吧,以後,再續。
曲折莫测的爱情片 我看《八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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