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北爱的片子,因父之名和风吹麦浪我都看过,前者的父子情更浓,后者的兄弟手足相残令人叹息。
天堂五分钟,个人感觉内斯比特的演技更棒,毕竟他是一个因为一场谋杀,整个童年与家庭都被彻底颠覆。投入的观众一直都在跟随着内斯比特的情绪,有一段时间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在心灵得到救赎前,受害者的情绪自然是永远的仇恨。而连姆·尼森扮演的施暴者因为尚有良知,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只到受害者的一句“We are finished”,良心上的负担才得以卸去。
就象导演访谈时说的,这个场景可以被设立在黎巴嫩、巴勒斯坦、波斯尼亚等多个因宗教、政治而产生流血冲突的地区。
作为中国人,我自然也会设想类似的场景发生在中国。虽然不涉及民族、宗教问题,但我们的国家近年来令人感觉天雷滚滚的极端事件层出不穷。比如723动车事故以及很多公众事件,谁是凶手,人心自有公论。但是,感觉这些凶手活的心安理得,在今后的余生似乎也看不到任何可能内疚的迹象。
如果凶手没有良知,那这样的电影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基础。在艺术家的眼中,人都是有良知的。但在我们的天朝
33年的糾葛,只是因爲當時他在場,他殺的人的親人在場,33年兩人都無法抹去的陰影,一個行兇者,一個被害人家屬,對於這麽漫長的時間,其實不是什麽仇,而是雙方内心的愧欠,永遠無法瞞過去的坎……電影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具體的描寫那一段場景二人内心的複雜情感:仇恨、緊張、逃避……其實兩人都屬於“受害者”——仇恨的受害者,最主要的就邁過那道坎……
一个暴乱的童年,一场直面的对话,一次内心的救赎
——《天堂五分钟》
影片从头到尾讲述的是两个人的故事,Joe和Alistair。
Alistair生长在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他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恐怖组织,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在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Joe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在电视台的一档谈话节目中,导演安排Alistair和Joe见面。然而从出发路上直到拍摄现成,Joe都处在一种精神紧张、思维混乱的状态,30多年前的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惊恐的场面,母亲的责备与不宽恕。
是复仇的心理在作祟,还是Joe在为自己30多年的煎熬寻找一个释放点,他一次次的摸索自己藏在衣服内的刺刀,周围只有自己颤抖的呼吸声。这恰好印证了影片开始部分年轻的Alistair在自己衣服内藏枪的情节,但是两个人的所怀揣的激动心情缺截然相反。
Joe最终没有承受住这种煎熬,在见到Alistair前仓惶逃离的拍摄现场,他无法选择是原谅还是享受五分钟天堂的感觉
这是一个关于赎罪与救赎之间的故事。弟弟的仇恨来源于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枪杀。仇恨的解脱和原谅的释放应该是同样痛苦的。仇恨来源于哪里?他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带来了母亲无尽的痛苦与责备,到底是哪个是仇恨的原因呢,或许都是。于是这个故事一直持续了33年。罪恶的执行者永远是站在罪恶的承受者之上的,因此即使赎罪或者求得原谅也难免会给人娇柔做作之态。这就是罪恶,罪恶的天平永远不可能在两边平衡。
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过罪恶的感觉吧。或许罪恶的来源并不同,不能认为只有杀人才是罪恶的事情。有很多事情偶尔想到也会不经意的让自己觉得恶心,好像吞掉了一只蟑螂。我们如何去求得宽恕呢?执行者对于自己罪恶行为的宽恕,受难者对于自己痛苦的宽恕。时间可以化解一切么?可以使人淡忘,但永远不会消失。
冲动是魔鬼啊,那里有你永远都不能偿还的痛。善待自己,可如何?
天堂里的5分钟,如果只有5分钟,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们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痛苦,也许那痛苦会伴随你一生,也许只是在你的心中停留一段时间,当苦痛来临谁都无法自拔,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那淡淡的哀伤是否会伴随着我们,不要让那苦痛占却你的记忆,每当你醒来眼前的景象应该被你可爱的家人充满,而不是仇恨和痛苦,忘掉记忆中的痛苦,那也许需要一个超越……
【天堂五分钟】赎罪,救赎,仇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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