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号,我终于在慕尼黑市立电影院City Kinos的大荧幕和音响中重温阿彼察邦迷人的电影氛围并沉浸其中了。这是我今年最期待的事情之一,也很幸运能坐在黑暗中欣赏可以算是个人十佳的作品。影片从巨响开始,以缠绵静谧的雨声结束,耳朵似乎被开发成了和眼睛一样重要的观赏工具。
阿彼察邦在哥伦比亚追寻一个04年就开始编织的梦,正如杰西卡在波哥大找寻声响和记忆一样。与很多影片不同的是,导演的游历体验,观众的视听体验,连同电影的拍摄过程,都是一种通向未知的,未经过彩排的冒险与冥想
天将破晓。我们一行开车前往拍摄地点,途中经过了“记忆、和平与和解中央广场”(Centro de Memoria, Paz y Reconciliación)。“记忆”,这是一个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城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词语。比如报纸的头条、博物馆的展览、街头巷尾的涂鸦。而随处可见的“记忆”背后是人们为保存一段集体记忆所作的卓绝努力,是哥伦比亚从1960年代以来不断陷入各级武装冲突的苦难史。但这又是一种被官方话语所禁止的“记忆”,因为暴力事件往往与政府的腐败有关,而且主要集中在最为弱势的农村地区。
故事背景:
声音会突然引发潜意识的记忆。
车胎爆破会让你以为是枪声立即卧倒。
旁观者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你,
惊弓之鸟的你却莫名的忧伤。
有个男子,被两个朋友欺负,
抢他钱包骂他孬种。
他把两人杀了,深深埋起来。
从此躲在山区与世隔绝,
不敢用任何电子设备。
连睡觉都睁着眼睛。
当女主角找到他时,
尼玛,他说他是外星人。
当真正的外星人离开时,
女主角发现长期困扰她的声音,
其实是飞行物超音速时的音爆。
同时,两具尸体重现天日。
故事到此完。
这是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冲着Tilda Swinton和92%的RT评分去看了这个电影。它创下两项纪录:
1. 最快令我入睡(第三个镜头我就睡着啦)
2. 睡着次数最多(大概断断续续睡着了十几次)
通常在电影院里醒来之后,我第一秒的本能反应是,要么羞愧,要么生气。但是这个片子给了我全新的体验:因为睡得很舒服,我觉得这电影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它。
有一个很长很长的镜头,大概有五分钟,也许十分钟,镜头里的人也躺在草地上睡觉。我一觉醒来,他还在草地上睡着。我定了定神,观察到草叶在微微晃动,才确定电影还在放着
也许是我太肤浅了,看完几篇影评觉得自己看的并不是同一部片子。感觉应该是在讲死亡比较多吧?杰西卡抚摸埃尔南的旧物读取到的记忆:母亲抚平蜷缩的手指,亲吻手掌,鼻子的灼烧感,皮肤在慢慢剥落,这些不是描述死亡时的感觉吗?还有埃尔南表演“睡觉”时,杰西卡伸手探鼻息,抚摸胸口是否有心跳,问埃尔南啥感觉,问的是"Death",死亡的感觉。
开始时不明就理,结尾那飞船正好解释了埃尔南为什么会变成记忆体,给困惑的观众们一个通俗且合理的宣泄口,最后的那段记忆读取,初听像是海浪声海风声
异乡人如何能够理解他乡的记忆?当下如何能够理解过往?通过口述?文献?考古?亦或是影像的载体电影?一场录音室的戏告诉我们,借助语言的贫乏力量是难以捕捉声音的质感,更何况是记忆中已潜入虚拟的瞬间一“嘭”,犹如杰西卡所言,混凝土球落入被海水包围的金属井道,这里的语言混沌得可笑,但是一种真实有效的感觉却成功传递给仍是调音师的赫尔南,记忆中的声响被其把捉并通过「电影」的音效库模拟出来
2021年度佳片,如果声音拥有形状——记忆里的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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