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那年我读初三。如果可以回去,我希望从新来过。我们看来过往都是嗤之以鼻的事情。但他确确实实发生了,且无法改变了。这就是青春,我们来不及琢磨就过往了。
森那条漂摆的内裤让我想起来自己的第一次遗精,第一次羞涩的把情书递到女生手中时的满面涨红。
我们平凡,庸俗,住着拥挤的鸽子楼,时常自命不凡,志大才疏,看不起安安分分的职业,,不甘心平庸。却又每天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我们是无神论者,但没有理想没有梦想。每天反反复复的不知所谓。每月盼望着发工资的那几天,是唯一值得开心的乐事。
我们怯懦,畏惧却又自我膨胀。把自己化身为睿智涵养的英雄。
我们贫困,有时为那么几块钱折腾的脸面尽失。我们也曾带个墨镜来区别这个世界。其实来看,带不带墨镜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是自己想躲在这个世界的后面,却原原本本的永远离不开这个世界。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哭不叫,那是电影里才有的伪剧。
没熬过青春的自杀掉了,没有自杀的却又病死了。没病死的再也找不到自身存在的意义,唯一剩下的是寻仇,剩下的仅是回忆。
之前看过一句话
看了香港制造后,总觉得有什么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从影片的开头,中秋的独白就宣布了这个少年人的边缘角色,因为书读不下去,只好混迹街头,可是,这个书读不下去,有一部分也是因为香港的教育制度,从这开始,年轻人与成年人的对峙大幕就此拉开。
只是一个烂仔角色的中秋,收留弱智少年阿龙,爱上身患绝症的少女阿萍。为了帮阿萍筹钱治病,他接受了杀手的任务,可真到了杀人现场,对杀人的极度恐惧让他临阵脱逃,而又因为以前帮阿萍一家赶走高利贷者的纠缠,结下恩怨,被人刺成重伤。等他大难不死,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阿萍病情恶化,去世了,阿龙也因为卷入毒品交易,暴尸街头。父母的遗弃,朋友的去世,绝望的中秋在复仇后也追随亲人朋友而去。
《香港制造》是一场惨烈而失败的青春,从一开始,那个女中学生自杀的身影便在影片中无所不在,白衣女孩手持两封遗书,纵身从看不到底的高楼跳下,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蔓延,蔓延,延伸到了镜头之外。如两条夺命的锁链,伸向片中的少年。同样是死亡,少年和成年人世界截然不同
无数架飞机系我梦中飞过,我无详细计过打左几多架落黎,但系我可以肯定每一架飞机都系为阿屏而打既。陈果导演依旧是冷静地用残酷去描写现实,父子,自杀少女,红色的血白色的精液,真实得让你目瞪口呆。阿龙被迫打飞机一段,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屁股上的肉打着地下面上是泪痕呆滞和高潮,我哭得声嘶力竭。
此片简直是为李灿森打造的,中秋那青涩的满是油脂粒的脸用力吸一口草莽撞着去杀人;黑房中他随着音乐举枪起舞;站在墓碑上高喊。善良的星斗市民,不平静的人生百态。人性在这片里是加了修饰的,不黑暗,只是赤裸裸的真实。这是陈果系列里最爱的一部。哭肿眼睛看完的。
很久之前就想看,一直没有找到粤语原声版。
香港制造出来的一种物品,迷茫而又自我的年轻人。他们并不是英雄,也很难是,在变成大人之前,混沌漫无目的。或许在年少气盛的时候能胡作妄为、敢作敢当认为这是一种能力的表现,但慢慢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种幼稚的冲动。片子显示给我们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至少在每天去报到上课偶尔迟到逃课的我们眼中,我们没有这样每天无所事事过,可是这种就是香港制造出来的青春,更多的自由和“无簧管”,在我看来居然有点羡慕,尤其是中秋阿龙阿屏到飞鹅山(?)的那段。
香港的旧楼像深井一样,四面高中间低,抬头看到的是一格的天空;住在一格格的小房子里,每户家庭都有自己的秘密,出来偶尔过来借东西有事发生时堆在门口凑热闹之外,更多的是事不关己。记得很多年前看金像奖的最佳音效候选中有一段是某部恐怖片的片段,屏幕播出的就是那种旧楼的走廊,自此对这种走廊避如蛇蝎,后来长大了虽然还是略有恐惧,但已经觉得这是香港文化的一部分,一条长长的走廊,暗无灯光只有尽头的一扇被隔成一块块的窗透进支离破碎的阳光。
《香港制造》让我桀骜不驯地面对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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