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first没看成的影片居然到了今年才见面,但好像能见面已经是幸运。好笑的是宗教二字不能提这件事在电影里一直被提起,到了现实在荧幕上果然不能提。
在指挥到北京演出后应对酒局的片段忍不住流泪,大概所有平民百姓在看到这一段都格外你能理解指挥的局促无措,这份归属感的缺失——好像来自大山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简单地信服基督教也正是因为归属感的缺失——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怎么样,也不知道指挥明不明白,在灯红酒绿唾沫飞溅之间交换的东西,也许不如穿着朴素指甲里还藏着泥土的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来得珍贵
尽管在宣传中已经弱化了基督教元素,纪录片《旷野歌声》在国内还是没能躲过因“技术原因”不能放映的宿命。听说主创拍了六年,跟着一个苗族唱诗班成长游走,记录这些生活在偏僻地域中的少数民族基督徒群体所走过的心路。
预告片里,一场很有意思的对话:
妻子教孩子说“耶稣爱我”
丈夫在旁喝声打断:“屁!”
旷野,是对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的描述,更是对他们各自内心状态的隐喻。
圣经中,“旷野呼声”常常代表先知们在不毛之地中对信仰的提醒或启示,这样看
自卑的男人,自由恋爱出嫁遭受家暴的女人,虔诚地供奉着耶稣、一心外出传教的建生,苗族文化的衰落,已经没有什么人再会唱一点苗歌,或是依稀记得些许。西方的所谓的现代带来了赞美诗,他们那样急切地要寻找一个心灵的皈依、一个寄托。他们是战败逃难的蚩尤后人,千百年前曾受到其他民族的迫害,千百年后却也笑着对着一个汉族女性导演的镜头唱到:“汉族人杀了我们的苗王…害我们…”他们东躲西藏、四处迁移,去哪儿都被人撵出来,只好定居在无人居住的偏僻荒山。汉族人要来拿走他们的土地
2022.12.23,我在上海一家书店的小小放映室里看了陈东楠导演的这部《旷野歌声》。此文不算正式的影评文章,只是我个人关于影片内容的简单记录和分享。
这是一部拍摄长达6的长篇纪录片,2021年上映。导演因为工作关系来到了云南小水井苗族村寨,接触到了这个村子和他们的苗族农民合唱团。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是信奉基督的。这部纪录片围绕着合唱团的两位青年建生和张亚萍展开,探讨了在物质条件不断发展、与外在世界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中,他们所面临的新的精神困境。
作品里有讲到苗族人怕汉族
“苗族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希望主可以指引我们的前路。”是在怎样绝望的境地中选择信仰了基督?他们用归属的方式抵抗。“我看到过鬼,但是我们开始唱圣歌鬼就不见了”,为奴的历史是恒久的阴翳,这是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自己的耶和华。唱着哈利路亚以为置身天堂,将新降生的婴童取“保罗”之名,在农田里一遍遍吁求“神爱我”却抗拒耕种更多的经济作物,最后竟连爱人的能力也要等待赐予:“主啊,请你赐给我智慧,让我爱我妻子吧”。
就是这样看得异常难受,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汉人视角的悲悯
非常荣幸能在学校看到该片的放映,首先对陈东楠导演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能够将镜头聚焦于缺乏关注群体的纪录片导演实在是一类特殊且了不起的人群。记录长达五年之久,从女主人公刚加入唱诗班青涩的年华到成为母亲蹉跎于传统的家庭中,索性是她在片头彰显出自我意识的那一面,也成就了她当前令人慰藉并为之庆贺的生活状态。我们的社会对于宗教从来未抱持过欢迎的态度,也正因如此,传教士们向偏远狭隘的地区进发,为那里带去了新鲜的理念,某种意义上的文化殖民,但一同带去的除了精神思想层面的内容
《旷野歌声》2021年,他们的歌声振聋发聩,文化却永久缄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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